青丝花少

相逢未肯轻言笑,却叹青丝与花少。

【楼诚及楼诚衍生】你有故事我有酒[现代AU][0205更[一]下]

你有故事我有酒

 

深夜食堂AU


[一] 砂锅粥,红油笋丝,和教经济的明大教授

 

※楼诚 凌李

※OOC,语病,设定混乱,看着就像阅读理解。

   这次还要加上一点,我不了解PTSD,沾点边的专业课也不讲这个,全是瞎写,有bug大家……忍一忍。

   我知道他们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家忘掉这点好么【。

 

[一]上 [一]下 【凌李】

[二]上 [二]下 【杜方】

[三]上 [三]下 【黄赵 谭陈】

[四]上 [四]下 【楼诚】

[番外·一]    【凌李】

[番外·二]    【楼诚】



[下]


李熏然一直在重复做一个梦。

这个梦总是出现得十分突兀,内容相差无几,只是细节上有些微的偏差。

梦一开始的时候,他出现在不同的地点,做着不同的事。紧接着,一切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般戛然而止。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而他自己的手里握着枪。

每一次,他都毫不犹豫举起枪,不由分说便向眼前的人扣下扳机,眼睁睁看着对方倒下。他不知道他开枪的缘由,只知道对方是无辜的,却无力阻止事情的发生,只能看着暗红色的血液一点点的染红他的梦境,直到他的视野被鲜血填满,他才能够从梦境中醒来,在病床上抑制不住地颤抖,明知道是梦境却还是后怕。

那个人在不同的梦有着不同的身份,有时是父母,同事,或者是朋友,但更多的时候对方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在美国的时候,这个梦出现的频率并不这么频繁,李熏然也知道这大概算是经过了这么多之后的正常反应,也没太放在心上,打算等到了心理治疗的阶段再解决这个问题。

但回国后,一切便开始恶化。

他回国的第一天晚上就做了那个梦。一如以往是那些熟悉的情节,一开始他在走廊里不停地奔跑,试图找什么东西,却对这个东西却没有任何概念。

跑了不知道多有久,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的走廊里。

就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背影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举起了枪。

这次他终于知道了那个背影是谁。

凌远倒在血泊之中,喊着他的名字,他却像是从头到脚都被冻住了般无法动弹,站在那里目睹凌远的血一点点地染红大理石地面。被谢晗催眠时的那种无能为力感一瞬间又席卷而来,就连血管中都像是带着细小的冰茬,却只能看着凌远像是要流光身体里所有的液体般躺在他眼前,那双眼睛中熟悉的光彩一点点的消磨殆尽。

他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立刻清醒过来,但时间似乎被延长了无数倍,一切都像是慢镜头般播放着,而他只能做个观众。

等到他的视野终于被熟悉的红色填满,他才能睁开眼睛。

他其实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但似乎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梦中的手足无措延续到了现实中,给予他双倍的疼痛。他知道那是梦,却抑制不住的去想如果真的发生了会怎样,思考着谢晗是不是已经把他改造成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行凶者。

他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晨光将天空染成灰蓝色。

 

掩着门的厨房里面断断续续传来了切菜的声音,李熏然重重的吐出来一口气,接过明楼推过来的热茶。

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个梦,从一开始的断断续续欲言又止,到后来将那些事全部说出来,他觉得自己似乎轻松了些。

自他知道那个背影是凌远之后,他便更加频繁地做这个梦,平均两三天就要梦到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迫切的想要去确认些什么,却固执的不想和任何人谈论这件事——谢晗已经死了,一切也都走向了正轨,没必要因为他的心理创伤来打扰任何人的生活,尤其是凌远。

于是他策划了第一次逃院。

 

“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想看看我的警服,但是我不敢打开衣柜的门。”

李熏然无意识的转着手里得茶杯,拇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于是我就去找我的警官证。打开抽屉想要把它拿出来,手却在发抖。”

他还记着那天看见他自己的警官证的时候,觉得陌生的可怕,像是从哪里偷来的东西一样。

“在之前,虽然在情感上我害怕成为像梦中那样的人,但是理智告诉我是不可能发生的。然而拉开抽屉的时候,我理智上都不那么确定了。”

“如果有人通过谢晗留给我的……”他隔了很久才不情不愿地说了那个词,“……‘刻痕’利用我,我便会毫无反抗的成为那个人的帮凶,冲着我爱的人开枪。上一次是傅子遇和简瑶,那下一次就有可能是我的父母或者是凌远,亦或是任何无辜的人。但我却毫无办法阻止一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我有可能被任何人利用,我甚至不敢保证我所作出的每一个判断都是源自法律和正义。不要说我有没有资格举起枪了,我甚至在怀疑我还能不能重新成为一名刑警。”

而等到李熏然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警官证藏到了抽屉的最里面。

他的手上还残留着握着它的触感,接触的那块皮肤像是被灼烧般疼痛,身体的其他地方却是冷的。他坐在地板上开始哭,却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么,只是单纯的感到害怕。

但当他说出这件事的时候,相比于凌远听到事实真相时候的心惊肉跳,李熏然的表情平静得可怕,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般给自己下了定论。

“这就是凌远希望我讲的故事。”

 

凌远在桌下紧紧地握住了李熏然的手。纵使开着暖风,那只手还是冷的像一块冰。

一时间屋里没人说话,只有明楼和凌远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紧接着凌远的手机震了震,他还没来的及打开信息,明诚端了个小砂锅从厨房出来了。

砂锅粥并着一碟子红油笋丝端到了八仙桌上,李熏然道了谢,接过碗和勺子开始盛粥,第一碗给了凌远,第二碗给了自己。

明楼和明诚走进了书房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凌远看了眼手机——信息是明诚发来的,是他相熟的一个心理学教授的电话,说如果有需要的话就去试试。并且告诉他不用管他们,吃完了把碗放厨房就行了。凌远回了个谢谢便锁了屏。

他抬头的时候李熏然已经开始喝粥了。这锅粥熬得刚刚好,顾忌到他的伤便只放了香菇和鸡肉,就着红油笋丝咸淡正好,拯救了李熏然这几天被他妈妈和简瑶的鸡汤所折磨的舌头。

眼前精美的食物着实改善了这阵子的伙食所带给他的伤害,他强迫着自己不去想那些沉重的事情,专心的感受着美食带给他的抚慰,心理舒服了些。

与李熏然相反,凌远这顿饭吃的却有些索然无味。他想看看李熏然,对方的眉眼却淹没在蒸腾的热气中,只好放弃。

 

凌远将餐具收拾好端进厨房,告诉李熏然先去门外等他。

屋子里的暖风开得挺足,李熏然也吃的有些热了,便很敷衍的将围巾在了脖子上随意绕了两圈就走了出去。凌远出门时便看见李熏然围着松松垮垮的围巾,站在天井边上看月亮等他。

他紧走了两步,拉住了李熏然低着头给他整理围巾,围好后却没有动,抓着他的肩膀,试图读懂李熏然的表情。

李熏然的表情平日十分很好懂——他是个会将脑中所想完全表现在脸上的人,好读的就像是凌远床头的那几本小说。但此刻李熏然却低着头,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长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了几道阴影,他变成了晦涩难懂的学术论文。

凌远似乎突然间回到了他得知李熏然出事的那天下午。

 

得知李熏然出事的时候,凌远刚做完一台大手术,累的甚至有些站不稳,刚回到办公室便瘫倒在沙发上。结果没一会韦天舒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他本以为是楼下又来了家属闹事,却没想到对方带来了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哎呀凌远你先稳住,熏然出事儿了。”

后面的话凌远一概没有听清。韦天舒的声音像是淹没在窗外蝉鸣声中,他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些诸如“一共三枪”“肩膀,左大腿,左腹部”“还在抢救,不知道命能不能保住”的片段,但就是连不成句子。

他的胃开始刺痛,扶着桌子试图站起来,眼前却猛然间一片漆黑。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突然想到,新一轮的招标开始了,他这两个月都离不开医院,更别提去纽约。

而再见到李熏然是在机场。谢晗折磨的痕迹加上新的枪伤让他看上去像是只残破的人偶,只有表情透着蓬勃的生气,让凌远有着一种他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的实感。

他坐在轮椅上,轻声说着“凌远”。凌远为了平视他便单膝跪在地上,拉着他的手点了点头,喊他“熏然”,强撑着不让自己的泪掉下来。

距离那黑暗的一天已过了很久,久到蝉鸣声都淹没在秋风之中。

李熏然的病情逐步稳定,在得到医生能够进行长时间的飞行的答复后,便坚持要回国做后续的康复治疗。没人能拗得过他,凌远就只好把他转到一附院的康复科。

他看着李熏然一点点地恢复成他熟悉的样子,开朗地和每一个人开玩笑,积极地面对着治疗和复建,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谢晗的所作所为给李熏然留下深不见底的伤痕,完全没有想到李熏然每个失眠到天明的夜晚。

当他看到那个被翻乱的抽屉,在抽屉深处找到了那本警官证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种窒息感又再次席卷而来,他却别无选择,只能揭开李熏然的保护衣,让他们共同回到那个黑暗的时刻,直视他们共同的伤口,分享他们共同的痛楚。

但这次他站在他身边,他可以拥抱他那被谢晗所折磨到伤痕累累的灵魂。

就像他现在拥抱站在月光下的对方一样。

 

“李熏然,虽然我是个医生,但我对心理学的了解和你没有多少差别。接下来的话无关我的职业和知识,单纯的以一个爱着你的‘凌远’的身份对你说。”

凌远停顿了一会,当感受到怀里的那人点了点头后才开始说接下来的话。

“我相信你永远都不会对我开枪。”

他感受到怀中的人一瞬间地僵硬。

“我爱你爱了这么久,我有足够的自信来认为我足够了解你。我深知你灵魂深处所坚信的人性与正义。知道你一直以来所接触,所了解,乃至一直坚持到哪怕被折磨,被控制后所依旧坚持的信仰。那是你人性中最美好,最吸引我的部分之一。这些要素把你组成了一个我所认识的那个刑警李熏然,而这样的一个李熏然,永远都不会向任何无辜的人开枪,更何况我。”

“而还有一层原因。是因为我知道你也爱我。我曾经以为我生性凉薄,连血管里的血都是冰的。那时我想,连一段感情我恐怕都无法承担,更何况拥有我所爱着的人呢。”

直到我知道你也爱我之后。

 

凌远曾给明楼讲过一个的故事。在故事的最后,他想了想,用了个比喻来形容这个故事中的那个主人公。

那个人是他头顶上的无影灯,将他从头到脚照得清清楚楚,让一切都无处藏身。他本以为在看到了那么多不堪后对方便会离开他,却没想到那个人留了下来。

那个人那天抱住在走廊上接近崩溃的凌远,一点一点地反驳他曾经说过的那些混账话,告诉他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凌远,告诉他自己喜欢他。

他还记着那时身旁所传来的温度,足以融化掉他本以为已经不再流动的血液。

 

他们互相了解,他们互相信任,他们互相深爱着对方。李熏然无论给凌远什么他都会甘之如饴,更何况李熏然从来不会给予凌远以任何伤害。

“你看,你所赐予我的都是这么好的东西,你觉得你还会伤害我么?”

“这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专属于我的李熏然。”

“他们组成了在我眼中的完整的你,而这样的你,每一个部分都不会伤害我。”

 

当初是李熏然将他拉回到阳光下,现在轮到他了。

 

李熏然小声啜泣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这是他在李熏然出事后第一次听见对方哭,却莫名其妙的感到安心,将对方抱得更紧了一点。李熏然感受到了凌远所施加的力度,更用力地抽了抽鼻子,凌远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拍了拍他后背。

过了一阵子,李熏然清了清嗓子,说。

“你怎么知道我爱你?”

凌远哭笑不得,他将李熏然推离了一小段距离,亲了亲他的额头。

“你要是不爱我,怎么会让我抱着你呢?”



—Fin—



文笔不够,这章写的像是阅读理解,我到爱的距离也只看过Cut,哭,大家多担待啊,打脸的时候一定要轻一点【你。

楼诚竟然只是打了个酱油,罪过罪过,下次一定要写个傻白甜的爱情故事,让他们俩闪瞎众人狗眼【?


下回预告。

“方孟韦,老子他妈喜欢你。”


下次更新我大概就奔三了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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