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花少

相逢未肯轻言笑,却叹青丝与花少。

【凌李】Ça sent le changement de vent/随风逐云[哨向][0402更2]

Ça sent le changement de vent

随风逐云

 

※凌李

※AU

   向导!凌远/哨兵!李熏然。

   私设较多,注意避雷。

※无聊的过渡章。


[01]


02


凌远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和电梯间的一对共感者撞上。

姑娘肩膀上的灰蓝山雀叫了两声,飞到了猞猁的头上。猞猁温顺的低下头,任由鸟儿啄他耳朵尖上的细长白毛。

那姑娘是个向导,在看到了凌远身后高大的驯鹿时愣了愣,脸上浮现出了点不可置信,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判断。但最后她还是向前走了过去。

“请问您是李熏然的主治医生么?”

“我是。”

凌远早上把自己进李熏然精神图景的事告诉了李睿,李睿愁了快一天了的问题便这样迎刃而解。他另一个身份难得的发光发热,中午的会诊后,成了李熏然的主治医生。

他们还没把这个消息告诉家属,对方却已经能够猜出自己的身份,凌远有些吃惊。

“我有点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现在李熏然的情况不太稳定,还是不要进去了。”

附院的共感者伤害科本着对患者负责的态度有着很严苛的规定,其中一条便是除探视时间或医生允许,家属不允许进入重病区探视。在一些极端情绪的投射下,共感者很容易引发神游症,而重病区的消极情绪恰巧是他们最难抵抗的那一类。这条规定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患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家属。

但没有一个共感者能忍受自己身负重伤的血肉至亲或灵魂伴侣与自己分开,哪怕只有一道水帘的距离。很多人选择会守在静音区的大门外,通过软磨硬泡,试图得到医生的许可。凌远这次也顺理成章的以为这个姑娘是位试图进去的家属,便走的快了一点,打算甩开对方。

那个姑娘连忙摇了摇头,追了几步赶上他。

“我不是要进去……我是个向导,和李熏然认识很多年了,这次有些情况我也知道些。您进过李熏然精神图景的那栋洋楼了吧?”

凌远停了下来。

“你进去过?”

“刚觉醒时候的事情了。您到第几层了?”

“我开了门,但是被强制退回来了。”

姑娘叹了口气,灰蓝山雀飞到了驯鹿的角上,猞猁不满的喷出口气。

“熏然是被谢晗主动送回来的。他失踪一整周,回来时带着一身伤,强制结合又被断开,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试图进入精神图景却失败了,我以为……没人能进去了。”

旁边一言不发的哨兵走了过来,拉住了向导的手。向导闭了会儿眼稳了稳情绪,再睁开眼时已经比刚才冷静了很多。

“熏然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说明谢晗很有可能已经进到了洋楼的二层,但是他应该不会到达第三层。第三层是整片精神图景最核心的区域,熏然没有让任何人进去过。我推测,如果要救他,必须要把谢晗留在他精神图景里的碎片和投射全都拿出来。”

“自他进了警校,我就再也没有进过他的精神图景,能提供的也就只有这么些了,希望对你能有点帮助。他是个受过训练的哨兵,也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屈服,但请不要让他孤军奋战。”

灰蓝山雀绕着驯鹿绕了几圈,最后停在了驯鹿的鼻子尖上,驯鹿温顺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凌远点了点头,推开了重病区的门。

 

“你怎么知道他进过李熏然的精神图景?”

薄靳言唯有这一点没有想到,皱着眉头问她的向导。

“我在他的精神向导旁边感受到了风。”

简瑶想了想,说了句对薄靳言来说完全无法理解的话。

“与其说是他主动进入了熏然的精神图景,不如说是熏然邀请他进来的。”

 

凌远走到静音室门口的时候,李熏然刚换完药。

对方是个凌远没见过的护士,看到凌院长进来连招呼都没打就匆匆跑走了。凌远只来得及看见对方的领口处银光一闪,连脸都没看清,那姑娘三两步便消失在楼道的转角。

凌远无可奈何,打算等等再去问这是哪儿来的实习护士。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走到床边站定,拉住了李熏然的手。

 

他睁开眼,再次站在了潮湿的泥土上。

天色阴暗,乌云似是逼到了头顶,远处天际的光堪堪透过云层,甚至是血红的。低气压奏响暴风雨的前奏,汗一下子被逼出来,黏糊糊的紧贴在后背上,凉意透过骨头钻进去。

整个精神图景黯淡无光,凌远甚至都看不清远处的洋楼。他试图抽出丝精神力去探一探路,却消散在纯然的恶意中。他准备抬脚前进,曾主动给他带路的驯鹿这次却将他往后面顶。

他看向他的精神向导,驯鹿摇了摇头,坚持不懈的把他往外围顶。底下的泥土却如同沼泽般将它缓慢吞噬,蹄子随着动作一点点的陷入淤泥中。

这是被标记后的哨兵本能释放出的精神防卫,前次还呼唤着他的李熏然现在正抗拒着任何向导进入他的精神图景。在这种情况下再强的向导都无法继续深入,凌远别无他法,只好退出来。

视线从模糊重回清晰,凌远感受到有东西正顶着自己的小腿肚。平日小心谨慎的驯鹿现正不管不顾地趴在他的脚边。它紧闭双眼,痛苦的呼吸着,角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硌着它的主人。

凌远的胃也在隐隐作痛。那层冷汗干透在了后背上,现在正凉飕飕的透着寒气,像是刚刚遇到的寒意。

李熏然闭着眼躺在病床上,无声地吸着。凌远手里的这只手还是苍白冰凉,若不是微弱的脉搏透过皮肤传导到凌远的指尖,他甚至会俯身查看对方的对光反射。

监护设施显示他的生理指标没有任何的波动。他睡得太深,有可能现在就醒过来,也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他松开那只手,蹲下来抱住他的鹿。驯鹿颤抖了一会儿,睁开了眼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凌远的怀抱。

它冲着凌远摇了摇头,凌远懂它的意思。

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们只能等。


—TBC—

我真讨厌写过渡章,真的讨厌。

这段又不能和后面合并,更讨厌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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